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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专门收容你们这等资质低劣、毫无根基的废物的地方!”年轻修士不耐烦地呵斥道,“劈柴、挑水、清扫、种植灵谷……干不完的粗活!能留下就是你们天大的造化!还不快谢过王师兄!”
狗蛋和阿月对视一眼。
初临此界,实力低微如蝼蚁,融入这等级森严的宗门底层,或许是最不引人注目的选择。
狗蛋压下心中的波澜,微微低头:“谢过……王师兄。”
王师兄不再看他们,仿佛多看一秒都是浪费时间,转身化作一道青色流光,与其他几人瞬间消失在林间。
青云宗,杂役峰。
这里并非想象中的仙家气象。
山势低矮,灵气稀薄得几乎感觉不到。
一片片简陋的石屋依着山坡杂乱搭建,毫无规划。空气中弥漫着汗味、尘土味、劣质食物的气味以及……一种深入骨髓的疲惫感。
狗蛋和阿月被一个脸色蜡黄、眼神麻木的老杂役领到了一间位于山脚最偏僻角落的石屋。
石屋低矮潮湿,墙壁布满霉斑,里面只有两张光秃秃的石板床和一张缺了腿的破木桌。
“以后就住这。每日卯时初刻(凌晨五点)前到西山灵谷田集合,听候管事分配活计。误了时辰,鞭子伺候。”老杂役的声音毫无起伏,丢下两套同样打着补丁、散发着霉味的灰色杂役服,便佝偻着背离开了。
等级森严,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。
狗蛋和阿月,这两个刚刚“降临”的“淬体一重”蝼蚁,立刻成为了杂役峰食物链的最底层。
他们被分派最重、最脏的活计:狗蛋去挑水,沉重的木桶灌满山泉,往返于陡峭的山路,肩膀很快磨出血泡;阿月被分去清理药圃的秽物,刺鼻的气味和繁重的劳作让这具新生的躯壳疲惫不堪。
稍有迟缓,监工杂役的鞭子便毫不留情地抽下。
鞭痕火辣辣地疼,带着屈辱。
那些早来几年、攀附上小头目的杂役,更是颐指气使,动辄克扣本就微薄的食物,或是指使他们干额外的活计。
“新来的?懂不懂规矩?今天的水缸挑不满,晚饭就别想了!”
“这点活都干不好?废物!连断龙崖的石头都比你们硬气!”
“看什么看?不服?想挨鞭子?”
污言秽语和轻蔑的嘲讽如同苍蝇般萦绕。
狗蛋沉默地承受着,琥珀色的眼瞳深处燃烧着冰冷的火焰,却被他死死压制。
左臂的晶痕在重压下,偶尔会传来细微的、如同冰针穿刺般的麻木感,提醒着他体内的隐患。
阿月则更加沉默,幽深的眼眸平静地记录着一切,分析着此界的规则和这些“同门”的行为模式。
一个月后,他们终于领到了作为杂役的第一份“基本物资”:一小袋粗糙的灵谷米,两块劣质的盐巴,一小瓶劣质金疮药,以及一本薄薄的、纸张粗糙发黄的册子——《基础炼体术》。
狗蛋随手翻了翻。
册子内容极其简单粗陋,无非是一些拉伸筋骨、调整呼吸、站桩蓄力的法门,配合一些简陋的拳脚动作,目的是打熬身体,增强气血,为踏入真正的炼气期打基础。
在见识过王师兄那弹指穿石的威势后,狗蛋对这如同凡俗武夫打熬力气的“功法”实在提不起兴趣。
他随手将册子扔在了冰冷的石床角落。
身体的疲惫和左臂晶痕隐隐的不适,让他只想抓紧时间休息。
几天后的傍晚,西山灵谷田。
沉重的木桶压在肩头,扁担深深陷入磨破后又结痂的皮肉里。
狗蛋咬着牙,沿着陡峭湿滑的山路,一步步将泉水挑往山顶的巨大蓄水池。
汗水浸透了粗布衣衫,滴落在脚下的石阶上。
左臂的麻木感越来越强烈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晶在血肉深处凝结、生长。
突然,脚下一个打滑!
“小心!”旁边一个同样挑水的杂役惊呼。
狗蛋身体猛地一晃,肩上的扁担瞬间失衡!
为了稳住身形,避免水桶打翻,他下意识地将全身力气灌注到左臂,强行扭腰去扶正扁担!
“呃啊——!”
就在力量爆发触及左臂的刹那,一股钻心刺骨的剧痛猛地从手臂深处炸开!
那不再是麻木,而是如同有无数根烧红的钢针狠狠扎进骨髓,同时伴随着一种血肉被强行冻结、撕裂的恐怖感觉!
他眼前一黑,闷哼一声,身体不受控制地向一旁歪倒!
水桶重重砸在地上,冰冷刺骨的山泉水溅了他一身。
剧痛如同潮水般汹涌,几乎将他淹没。左臂上的灰白色晶痕在皮肤下疯狂闪烁,如同活过来的毒蛇!他能清晰地感觉到,晶化的范围在刚才那一下力量的强行催动下,似乎……又向内蔓延了一丝!
“怎么了?废物!连桶水都挑不稳?”监工杂役的怒